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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化交流鸿沟浅析及思考读彼得斯交流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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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交流可谓对空言说 彼得斯以“Speakingintotheair”为本书题目来暗寓其关于交流的整体思想。他从交流作为人的本体论出发,提出完美交流的不可能性,他在绪论中谈到交流是现代人诸
一、交流可谓对空言说
彼得斯以“Speakingintotheair”为本书题目来暗寓其关于交流的整体思想。他从交流作为人的本体论出发,提出完美交流的不可能性,他在绪论中谈到交流是现代人诸多渴望的记录簿,他召唤的是一个理想的乌托邦,在乌托邦里,没有被误解的东西,人人敞开心扉,说话无拘无束[1]。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由于个体意识的相互隔绝,同样也不可能有完全契合的精神思想存在。但看不见的东西,渴望愈加迫切,我们渴望交流,这说明,我们痛感社会关系的缺失,于是人对完美交流的永恒追求又陷入了诸多交流困境,如驾驭承载政治渴望与内心渴望的传播技术困境,深思唯我论与他者客观存在的哲学困境,一切理解即误解的语义困境以及人类应对困境所带来的次生困境等。由此可见,人类追求“灵魂”交流的步伐是无止境的,人类追求完美交流失败的结局也是注定的,此悖论即彼得斯所言的交流为对空言说的本质所在,“她是一个落水洞,我们的希望和畏惧,似乎多半都流走消失,不见踪影了”[1]。
二、网络化生存环境的不可交流性
从口语到文字、广播再到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每一次媒介更替都上演着“人的延伸”,感官看似延伸越远,与完美交流的梦想越接近,实则更加遥远也更加难行,正如彼得斯所说:“由于媒介的中介作用,我们身处其中的交流情景基本上是解释性的,而不是对话式的”。即使在互联网、新媒体与社交媒体横行的今天,在这似乎开放的虚拟网络世界中,完美交流的无奈依然存在,我们仍然是心灵孤独之人。
(一)个体完美交流的无奈:网络符号的短暂“狂欢”
美国心理学家艾伯特·赫拉别恩的研究也证明语言和副语言在表达情感和态度中的占比分别是:7%和93%。网络中的人际交往可谓“社会真空”,由于缺乏身体在场的关键要素,姿态、眼神、语调、环境、距离、外在形象等能够强化感情及印象的情景语言也自然而然地被消除了。而作为高语境文化的汉语,在以文字为主的网络传播中必然呈现出天然的缺陷。这种文字交流的不足促使了表情包、感叹号等网络符号作为强化作用活跃在交流圈中,但网络符号的使用同样也存在甚至加剧了交流的无奈,从发展过程来看,网络符号存在从自觉或不自觉的形成、模仿、复制、传播、滥用到逐渐消退的过程无奈;从传播语境来看,符号互动的前提是满足交换双方处于相同符号体系的条件,即能够对符号有共通的理解才能完成符号及意义交换,以如今流行于社交媒体对话框中的感叹号为例,熟悉并习惯用感叹号的人群认为没有感叹号的对话是缺乏温度和感情的,而对方可能不以为然;从符号本身的呈现来看,网络符号所传达的情绪也许并非是个体真实情绪的再现,亦或虚假表演的面具,通过对网络符号的操纵来掌控交流方向,这也是符号交流无法真实辨别对方意图的无奈所在。
(二)“媒介焦虑”:人与媒介之间的完美交流冲突
根据彼得斯的观点,媒介是交流的“灵魂”,但媒介的更新换代不仅是人类本身为了满足自身信息交流的需求,还是不断提高信息生产力和传播效率的技术手段。因此,首先大众媒介不得不屈从于某种目的,这也是媒介更替伴随着技术与文化道德冲突、技术与人文精神等冲突的原因;其次,当人类的媒介技术与完美交流梦想愈加接近之时,也是身体在场愈加被取代之时,那么人类在缺乏亲身感知的网络交流中是否会被浩渺的虚无感所吞没?我们在脑海中构筑的图景是否会与外部世界完全剥离?那么这种机械式的交流方式可能会拓宽人与人之间的心灵鸿沟;再者,人类在追求交流梦想时有陷入“危险境地”的可能,在网络能够打破空间壁垒代替面对面交流的现实条件下,我们通过网络社交排遣孤独感,沉迷于网络的交感幻觉中,并逐步呈现出网络社交向现实转化的趋势;同时网络中的海量碎片化信息会混淆视听,“信息茧房”效应又使我们丧失独立批评思考的能力,在虚拟与现实混淆的“超真实”世界中,我们最终沦为“网络木偶人”。
(三)疏离的亲情:代际交流的鸿沟
当数字化遇到老龄化,代际交流鸿沟产生并呈现扩大趋势。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只有在生存等物质基础需求得到满足之际,通过接触新媒介而进行自我精神需要的满足才会被考虑。在代际交流中,经济水平的差异以及由于年龄和惯性所带来的兴趣、操作技能的差异加剧了年轻与老年群体之间的交流鸿沟。在社会心理学层面,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每个人都有寻求所属群体获得群体归属感的意愿,除了相同时代背景和相似成长经历等客观因素外,共同的语言则是最具有凝聚力和认同感的条件,因此思维方式和媒介素养上的差别,主动参与和被动接受的活动定势不同,接受信息速度上的快慢等导致了代与代之间话语体系上存在偏差,当沉溺于虚拟符号世界子辈的话语体系与因主客观等原因与网络距离较远的父辈的话语体系发生交集与冲突时,父辈对新的话语解读障碍将会使其陷入越来越“沉默”的螺旋式发展中,最终老年群体在情感和社会联系层面被置于“孤岛”境地。人类在追求精神完美交流梦想之际,网络化生存环境是将人类最为亲近的血缘关系剥离为“最遥远的距离”的存在。
文章来源:《青年与社会》 网址: http://www.qnyshzz.cn/qikandaodu/2021/0709/225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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